【卡埃】缘
给@元夜：听说我有女儿了？ 的欠稿，拖得太久我有点羞愧，抱歉抱歉。
#可能会ooc，我也不是太清楚，雷者勿入。bug众多，特别是后面，咳咳，不要计较。
#人偶师埃米和天使卡米尔（是的，小天使）
#全文7k6，诚意满满，预告纯属瞎扯
人偶承载着创造者的一片灵魂。
当“人”的贪念背弃了神创造的初衷，所谓的法则将会重新洗牌。
没有你的地方，处处皆是荒芜。
我在你身上加上了只有我才能闻出来的香味，这样，你到哪里，我都能找到你。
他说过，无论什么都有生命，他们也会疼，也会有喜怒哀乐，所以这个属于他的证明，只是轻轻被记在了角落里，就像他身上的那个一样。
01
神创造了这个世界，也可以轻易将它毁掉。
年轻的人偶师紧紧搂着怀中露着半个头的人偶，在街上奔跑着。穿过人流，最终闪进一条小巷中。
幼稚的脸颊轻轻靠在人偶的额头，小声呢喃着。侧在耳畔的呼吸声，随着人偶缓缓睁开的双眸，渐渐平稳起来了。
双手小心翼翼捧起眼前的人偶，歪头笑了笑。
“卡米尔，你会慢慢长大的。”
转着脚尖，奇怪的服饰风铃轻盈响着悦耳的歌声，尚未成熟的脸颊露着别样的欣喜。
“嘿嘿，还有啊，你是我第一个朋友。”
被称作卡米尔的人偶垂了垂眼帘，再抬头是眼眸中是一抹清凉。他似乎对这个别称十分满意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...........
小小的手握着卡米尔的手，领着他穿越大街小巷，穿过森林，越过大海.......从远渐渐清晰的梵唱，遮住了后来的风景，后来，他们又去了哪？
.......
卡米尔从遥远的梦境中惊醒，模糊不清的脸颊，从远至进的呼喊，无处不在的梵唱，在戛然而止的梦中消失。
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长发，白光从四面八方渗透进他的眼睛里。
这里是天堂。
卡米尔抖了抖收在背后的单翼，才发现自己在要去开会的路上被梦魇缠住了。
算了，卡米尔想着这些人也无所谓自己是否出现在那里，或许自己不去还减轻了他们的苦恼。
只是这个梦已经缠绕自己多时了，有些让他百思不得其解。按理说天使来到天堂，将清理在凡世的记忆，已达到所谓的“纯洁”。
而梦中这些场景，虽从未见过，却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滋味。
卡米尔叹了口气，将围巾往上扯了扯。不在去想，向开会场所走去。
虽然晚了，回去看看，说不定还有点东西可以了解。
人群的喧哗随着踏进殿堂的步伐，逐渐从两边扩散开来。卡米尔垂了垂眼帘，从人潮中穿了过去。
周围的天使手拉着自己的伙伴，或是勾肩搭背，低声谈论着陌生的言论，像是没看见逆行的卡米尔，直直的穿了过去，事不关己。
沉默是最尖锐的武器，像是不轻易的伤害，却刺痛人心。
避而不见是最好的方法。天使是所谓的“善”，他们不会有凡间欺凌排挤的现象发生，最大伤害便是沉默。
视而不见听而不闻，不互相关爱的天使注定不被认可，削减力量，并从此失去天使的资格。
只不过卡米尔的削减更迅速一点而已，这仅仅是因为他是所谓的“单翼”天使。
在天堂，凡世存在执念越深的天使，翅膀越少，获得在天堂的补给就越少（相当于原始的力量。）
而“单翼”天使这种极端的伙伴，只会让同伴觉得是所谓的“不纯洁”，未脱离尘世的天使，是不被认可的。
卡米尔将大殿内满是涂鸦的笔记本拿了起来，侧眼看了看此时仍端坐在前方的炽天使，低了低眉头。
“孩子，去凡间吧。”
清澈的声音悄悄传进了卡米尔的耳边，却在其他地方听不到声音。
“你的执念太深了，天堂不适合你。只有在凡间才能找到因，寻到果。”
卡尔米顿了顿，朝着仍然佯装睡觉的炽天使鞠了个躬，轻声说了句：“谢谢。”便转身离开了。
他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。
02
年轻的人偶师穿着古怪的的服装，飞快越过老街小巷，不时还不忘捞个水果，抛下几文钱便一溜烟跑没了影，只剩下身后老老少少打趣的叫喊声。
奇怪的少年经过几年的洗礼，却还是原来的样子。
谁人不知这条街上有一个讨喜的人偶师呢？
这位人偶师正绕着小道，来到了一件屋子面前。
“我回来啦！”
手指轻拭墙壁，蹭了蹭门内的垫子，光着脚丫跑进了屋子。
“没有灰尘，干净。”
每日一次的清扫只要随意便可以解决，但他还是格外认真。一寸一寸慢慢擦拭着所有的回忆。
偶尔会拿起一件件小物件，像是在回忆过去，又像是在喃喃自语。每个物件虽然各不相同，但总会被标记上一个名字“埃米”。
这里所有的东西，乃至整个屋子，都是属于这位年轻的人偶师，埃米。
“又是一年晚秋，不知道我的朋友现在过得还好吗？”
埃米坐在窗台上向外看去，落叶随着树林的摇曳坠落，铺满落地小路。金黄色的树影，过去逐渐拉长的背影，总是有点像过去的那个样子的。
果然秋天就是个伤感的日子，埃米摇了摇头，抿嘴笑了笑。他虽然有点后悔，但他喜欢的话，还是会义无反顾祝福啊。
“不想了不想了。”埃米拍了拍脸颊，“老姐还让我帮她做个人偶，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。”
埃米看了看手头的材料，无奈地耸了耸肩，趴在了地上，也不顾有多凉。双手从奇怪服饰的夹缝中掏出了一张图纸。
准确来说，是他姐艾比画的一副“灵魂画作”，皱巴巴的画图交给埃米的时候已经变得不成人样，被艾比一口气扔到了他的头上，还特意嘱咐他要好好照着这个做。
埃米扯了扯嘴角，他好歹也是个专业的人偶师，老姐的画技实在不敢恭候，也只能灰溜溜自己回来重新画一幅图纸了。
这么想着，手边已经多出了笔和纸。埃米撑着脸，仔细在脑海中构思了片刻，随即创作了起来。
人偶的制作工艺说精密，但也不复杂，但是完全凭一腔热血是做不到的。对于埃米来说，向这种有生命的生灵，自然要冠以最真诚的态度。
最重要的，也是缘这一个字，人偶师与人偶的缘。
人偶师一生制造的人偶并不多，甚至因为他们短暂的人生还未体验便已消散有直接的原因。
更重要的是，人偶承载着创造者的一片灵魂。
人偶师制造人偶完全凭与这个人偶的“缘”，更直接的来说，这种有自我灵魂的生物，会选择跟自己有缘的一方。
就是因此，所以他埃米也不知道这个人偶到底能不能制作成功，或者是说，到底跟老姐有没有缘分，他也不知道。
真tm惊险，他可能会看见老姐埋怨时的表情，埃米心里仿佛一万匹草泥马跑过，他叹了口气，还是专注将图纸绘制好。
这不仅仅是为了老姐，也是为了自己的职业操守。
笔划过纸传来的刷刷声音，伴随着不知从哪传来的风铃曲子，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，回荡着，倾诉着。
03
“卡米尔！我又做好了一个物件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幼稚的面孔透过瞳孔传达到了卡米尔的视线中。
他下意识拽紧了围巾，将手伸出来伸出来摸了摸面前孩子的头。发质十分柔软，只是稍微有些奇怪的呆毛歪歪的竖立在那里，在不断逼迫的淫威下仍然不屈服。
“恩，做的很好。”
卡米尔接过被递过来的物品，笑了笑。他将尚幼的人偶师的双手捧了起来，指导着触碰到了那个小小角落里，模糊的名字。
“这是属于我的证明哦，卡米尔你也有，所以你也是我的。”稚嫩的话语透着认真，不免让眼前的人耳根微红。
“那你还记得在哪里吗？”卡米尔的手抚上他的手，轻轻移到了围巾的位置。轻轻将围巾拽了下来，侧颈记着一个小小的名字。触摸不像刻上有实感，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了那个标记存在的必要性。
“记得，因为我最喜欢卡米尔了！”欣喜的面颊透着粉霞，随着古怪的铃声消失在了白光中。喧闹的人闹声传入了耳朵中。
卡米尔缓缓睁开双眼，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条不知名的寂静小巷中，
“这，就是人间吗？”卡米尔茫然望了望四周，将帽檐压低。
偷偷离开天堂的天使，正穿着不知从哪个店里放下钱拿来的衣服，在硕大的人间里晃悠着。
卡米尔只在一些特殊的地方了解过他曾经生活过得凡尘，对凡人的一些规则也不是非常理解。
比如那些被小说写烂的情节，但显然没有钱的卡米尔讨不到任何吃东西的机会，只能凭借天使力量支撑一段时间。
“得快点找到困扰的执念。”卡米尔低声自语着，压低眼眸观察着四周的环境。
离他从原来到达的小巷的时间，已经过去了5天，这五天里，他基本是在这周围晃悠，并没有走太久。
这条街道除了一如既往的人流在每天早晨匆忙来到这里，又在傍晚赶忙收拾离去，并没有人为小小的风景停留，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身穿普通服饰的人有什么奇怪之处。
这条小巷可以说是微不足道，普普通通。但卡米尔清楚，执念本身会使他找到根源，降落在这个小巷必有，缘。
不出几天，卡米尔凭借不少“偷听”技巧得到了许多消息。
这条街上，住着一位人偶师。
“你长得都比我高了哎”
“别离开我。”
“我在你身上加上了只有我才能闻出来的香味，这样，你到哪里，我都能找到你。”
“你开心，我就开心啦！”
..........
倾泻的记忆在耳边不断循环着，小小少年稚嫩的话语，随着时间的变化，面对时却依然天真。
卡米尔或许无法从记忆中辨别出那个少年的面貌，但他清楚，他要找的那个人一定是他。
放肆却不失过去的性格，话语仍然带着俏皮，这让街上的人对此都深感无奈。正是因此，这条街上的人都清楚记得那个年轻的人偶师一天一天候在街上，落寂的背影。
不幸的是，他们并不知道，这位看似古怪的人偶师到底居住在这交错复杂的小巷的哪个角落。
卡米尔虽然充分利用了手上的线索，但是难免也被这一步所绊住了。总不能一条一条小巷去搜寻.......
然而他不知道，在不久他将见到他执念的根源，那个过去被遗忘的男人。
04
“快点吧，那个人偶师到底藏在哪里。”不大不近的声音从街道处跑过，带着匆忙的脚步声，却对四周观察十分仔细。
“嘘，别说话。”卡米尔右手捂着埃米的嘴，左手硬生生将他囚禁在了这小小的空间里。
“唔唔。”年轻的人偶师试着挣扎了一下，发现自己力气显而没有背后的人大，便放弃了挣扎。双手撑着箱子的四周，努力想要找到支撑点。
是的，他们现在就在一个箱子里。
埃米今天应该是快快乐乐又是一个好日子，却没想到几个穿黑衣服的给盯上了，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可以保护自己的人偶，埃米下意识选择了逃。
拜托，他埃米这几年来就没怎么做过人偶，做战斗人偶也需要时间的啊，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盯上他了，绝对是阴谋。
正当他差点别发现时，就被身后那个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的男生给塞进了这个箱子。虽然箱子是不错的选择，但你也进来是什么操作啊。
更何况，埃米他下意识偏过头想去看身后的人，却无奈撞上了狭小空间。你告诉我这个像偶像剧的套路是什么鬼？他是不是该心悸动，再脸红尖叫.....
糟了，好像是有一点悸动.....感官都要失灵了喂，等等....埃米清醒过来，他这时才闻出一股淡淡的清香，一股久违的味道。
埃米愣了愣，他不知道此刻他是不是要留下眼泪以表示自己内心的酸涩，但是他的心里确实是有些希望这样，那个人是回来的，以属于他的身份回来。
“可以了。”背后的人突然松了口气，推开箱子将埃米拽了出来。埃米此刻面对着他，才真正感觉到了书上说的那种久别重逢的轻松感。
“卡米尔。”
卡米尔点了点头，当他第一次看见埃米时，他就确定了，那个人一定是自己要找到的那个执念。
缘深的人，即使相隔很远，仍然能一眼认出彼此。
“你，不是去过逍遥日子了吗？天堂怎么样？”埃米手摸着服饰上的风铃，像是轻松的问了一句。
“我是为了执念而来的，就是说，我是为你而来的。”
“咳咳，失去记忆是吗？”埃米佯装偏过头去，却掩饰不住耳根的微红，这家伙失忆了怎么还这么实诚。
“恩。”卡米尔实诚地点了点头，认真地盯着埃米的眼眸。
埃米反倒被他盯到有些无地自容了。他轻咳几声，扯着卡米尔的衣袖，小心翼翼地躲到了一个角落里。
“我是埃米，怎么说呢，现在有一群人正在追杀我，我也没办法回去。”埃米顿了顿，余光瞄了瞄卡米尔的围巾，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。
“作为以前和我的朋友，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，我不清楚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，只能帮你恢复记忆了。”
“还有，我以前跟你的关系只有朋友而已，听明白了吗？”埃米拽了拽卡米尔的衣袖，想要得到他的回应。
“我会保护你的。”卡米尔压低了帽檐，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，“我会自己证明是否是朋友的。”
埃米表示无法与这家伙交流，关键这家伙自带撩人技能他也没办法。
他余光一直看着卡米尔的围巾，似乎想要确定什么：“恩.....卡米尔，你，能不能把围巾摘下来，脖子露给我看看，我想确认一件事情。”
等卡米尔迟疑了片刻，还是点了点头，他似乎对脖子这里有特殊的保护，埃米摇了摇头，他也不确定会不会在灵魂上带着，这要凭他自己的意识。
卡米尔轻轻掀开自己的围巾，光洁的脖颈慢慢坦露在了埃米面前，侧颈一个清楚的名字印在了埃米的眼睛里。
那是他的名字，如此深刻的“埃米”二字。
他说过，无论什么都有生命，他们也会疼，也会有喜怒哀乐，所以这个属于他的证明，只是轻轻被记在了角落里，就像他身上的那个一样。
05
时间过去很快，除去最初见面时那个让埃米震惊的名字以外，再者，卡米尔也触摸这个名字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，仅仅限于那天之前。
“你还是记不起来你到底为什么去天堂吗？”埃米提着一盒甜品，在街上晃晃悠悠着。
“恩，不过基本的都能想起来。”卡米尔特意注意到了埃米今天又给他买了一盒甜点，他摸了摸左边靠近心脏的额地方，他很清楚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来自哪里。
“......这个甜点是我自己吃的。”埃米撇撇嘴，无奈地辩解着，虽然没大用。
两人的身影被灯光拉长，露出一圈圈昏晕，甚至让他们有点回想起过去的时光了。
那时候的卡米尔还是一个人偶，被小小的埃米亲自制作完成，并承载着人偶师的一片灵魂。连着他自己的灵魂，经过岁月的洗礼，融入到了一起。
没有任何一个人偶师和他的人偶的“缘”能如此深，涉及肢体上的触碰，乃至灵魂上的深入交流。
这种有些悠闲的生活，还是被无情的打破了，就跟那年的下午一样。
闯进来的黑衣人将刚买来的甜点撞倒在地，层层包围，难以逃脱。那时的卡米尔有能力保护埃米，而现在的卡米尔也有能力保护埃米，但显得心有余力不足。
单翼天使消耗的能量太多了，即使途中为了保护埃米，卡米尔也曾使用过强大的能力维持这脆弱的假象，而现在，却远远撑不住了。
“别动，我来。”卡米尔依然将埃米护到了身后，拉了拉围巾，露出了一抹令人深究的笑容。
“等我喊第三声，你就跑。”卡米尔眉间的温柔全部赋予给了埃米，只留下冰冷的假象留给眼前层层的埋伏。
“我不，我绝不临阵脱逃。”埃米虽站在卡米尔的身后，却有一种斗志昂扬的感觉，他并不是不怕，他只是因为他在身边罢了。
“大不了一死而已，反正我也不长寿。”
埃米将随身携带的制作的特殊枪械拿了出来，对准着不断逼近的黑衣人。
不等卡米尔反应过来，几把刀已经逼近了，淬血的刀具不断挥舞着，逼近着，不小心便会陷入无尽的深渊。卡米尔一边计算着最快能让埃米逃脱的方法和全身而退的方法，一边抵挡着从各个方向来的攻击。遗憾的是，四面楚歌，不可能会有完美逃脱的计划。
“砰，砰！”枪声响荡在这条小巷中，子弹划过肉躯四溅的鲜血，倒下的敌人。各自抵挡着来自各方的攻击，体力也逐渐瓦解中。这次的攻击太过于唐突，就连他们都没有准备完全。飞舞的银光中，只听一声“卡米尔”彻底打断了战斗的进行。
几把刺刀深深扎进了卡米尔的身体，鲜血流淌着伤口，卡米尔面无表情将刀拔了出来，肉身的身体抵挡不了这种攻击，更何况这是专门的工具呢？
“咳咳，没想到力量这么弱了。”卡米尔捂着微微有点痛的心脏，他并没有意识到天使的力量消耗这么大，或许是在天堂过于安逸的生活，让人失去了判断。
埃米这才感觉到了实实在在的慌张，他拼命捂着卡米尔的伤口，不想让血流出来，但却最终还是徒劳。
“我，不能再次失去你了”
“拿好枪，为属于你的战斗。”卡米尔侧眼看了看身边的埃米，右手将他颤抖的双手握了起来，握住那把枪，瞄准，射击。
黑衣人没有顾忌多少，还是依旧如之前一样进攻猛烈，卡米尔尽量支撑着攻击，还是将埃米护在了身后。
埃米镇定下来，手背感受着卡米尔的温度，重新振奋，他知道，只要再撑一会，那些在背后的人就会出现。
为了你，我也会战斗下去。经过这几年，我早已明白了一个既定的事实。
没有你的地方，处处皆是荒芜。
“撑一会就好了，真的。”埃米不知是对卡米尔说话，还是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卡米尔点了点头，轻轻闭上了眼睛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埃米强撑着有些疲惫的身躯，看着黑衣人的步步逼近，却露出一抹冷笑。
“噗！”血液四溅，面前的黑衣人纷纷跪倒在了他的面前，脖子喷涌出溅落在地上的血珠，红色的痕迹拖拉在地上，一个身影收了刀，跪在了埃米面前。
“我奉主人之名，来救您。”
埃米终于松了一口气，他抬着已经有些昏睡的卡米尔，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，用包里的绷带，将卡米尔的伤口包扎了起来。
卡米尔似乎无意识动了动手，埃米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明白。
他早就知道了，但他还是支持着自己，信赖着自己，他在说：“去吧。”
“走吧。”埃米握着卡米尔的手，专属的清香萦绕在鼻尖，是一种熟悉的安全感。
“是。”
06
当“人”的贪念背弃了神创造的初衷，所谓的法则将会重新洗牌。
“神造万物，最后消失，他的灵魂被分散在各地，转世，这就是人偶师的来历，因为他们早已不是‘神’了，所以才会因为力竭夭折，所以，如果借由自己身为人偶师的能力，摆脱死亡，成为真正的‘神’，这是多美妙的事情。”
面前同样穿着古怪服饰的人，手指卷着长发，左手指尖按在唇边，疯狂扬起嘴角，称赞着这伟大的计划。
他们被带到这个地方，所谓的『三界交汇之地』，即『人间』，『天堂』，『地狱』交集的地方。这里传说，装着所有的秘密。
渴望打破死亡的人偶师等着两人，等着将同僚当作祭品，获得成为“神”的力量，这疯狂的举动，却符合所谓的法则。
埃米轻松地笑了笑，望了望身边一直守护他的卡米尔，坚定了信念。
我可是，说好这次要我保护你啊。
“你想要让我当做祭品，所以，派战斗人偶来救了我们，现在我们没有抵抗能力，无法反抗你。”
“嗯哼，小埃米猜得不错啊，你身边的那个天使也快撑不住了吧，呵呵，被天使法则所束缚，终将力量消散，真是个痴情儿。”奇怪的人偶师眨眼笑了笑，“那你，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这些东西啊，身为‘军师’的卡米尔早就告诉我了哦，超出你预料的，也就是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天使吧。”
“那又如何，那个天使，这也没力量了吗？”
“你该不会真的我只是人们口中的那个玩乐的人偶师吧，你可别忘了，人偶师这种职业，”埃米顿了顿，将双手放在胸前，“可是拥有一个祝福之力的哦。”
不在理会对面人突然有些崩塌的脸色，他做出了祝福的手势。
“祝福？你想祝福我祭祀成功吗？”那人想明白了似乎毫不在意，人偶师的祝福并没有太实际的作用，就像永生这种违背规则的祝福，根本不会生效。
“你想试试吗？咳咳，”旁边的卡米尔突然出声了，虽然带着虚弱的声线，却不妨碍语气中的威压感，属于天使的威圧感。
“再加上我仅剩的天使之力，加持，你猜，会怎么样？”
埃米歪头眨了眨眼睛，迟疑了片刻，还是下定了决心，嘴的口型描绘出了让那个人偶师终生后悔的“祝福”
“愿你被神玩弄，活在永远的神的阴影中”
“祝福”即是诅咒。
渴望打破死亡的人偶师从此只能作为人偶活着，永生永世。
“故事的结局，是什么呢？”稚嫩的脸庞看向坐在一旁的老爷爷，老爷爷摸了摸小女孩的头，说：“天使卡米尔因为最后的‘祝福’，消散尽了力量，人偶师埃米意识到如果可以在这里摧毁部分‘秘密’例如天使法则，例如人偶师的真相。这使得天堂地狱崩塌，人间的传说只是传说。”
“那这个故事，是真的吗？”
“谁知道呢？”年老的爷爷揽过小女孩，轻轻地看向远方。
谁知道最后的天使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，或者是失去了呢？缘这种东西，说不明道不明，传说已经给过去了，留给世人的只是一方宝藏而已。
卡米尔的愿望是什么？
埃米曾经想，卡米尔一定去天堂那种美好的地方吧。于是，在那个秋天，他永远失去了他，却看着他步步走向天堂。
卡米尔的愿望是什么？
卡米尔不渴望自由，成为天使只是束缚，他只是想和埃米在一起。于是，在那个秋天，卡米尔回到了最初的样子，只是那个专属于埃米的人偶。
那个模糊的名字，你想起来了吗？